m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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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伽】献身于此

其实只有一分钱的凯伽。对圆环选人标准的一个个人私设小段子。又名O50版月球梅林与阿尔托莉雅(什么deng西)


“别去,”凯伸向光环的手顿住了,他惊讶地侧过头来,看见伽古拉担忧地皱着眉,盯着他,用凝重的口吻说,“拿起那个……你会遇见不幸,数不清的不幸。你柔软的心会为此受伤。你的爱会伤到自己并且伤到他人,你的努力会付诸东流、而且是花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就像试图去捂住一个仇敌已经被切开的大动脉。你会一次又一次拼上性命却依然失败,你会倾尽所有帮助他人却遭到防备和攻击,廉价的崇拜和感激对你毫无用处,而你的理想则注定无法达成。你会受伤、痛苦、失望、被欺骗、无数次逼近死亡边缘、失去所有你可以被失去的东西。你也许能拯救无关的民众,但你亲近的人却未必会受到你的护佑,反而会遭到不幸。你不会有家人、不会有爱情、不会有朋友、不会有任何可以长久停留之处,不会有任何归属之地。”

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那也没关系吧?只要有人真的被帮到就好了……我本来也没有家人、没有爱人、没有归属之地啊。”他的家园早已在战争中毁去,O50有太多这样的惨剧,孤儿们成长起来,又互相厮杀,再一次消灭别人的家园与父母。

伽古拉瞪着他。

凯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有什么被自己漏过了,急忙补充道:“伽古拉这么强大,不会被我连累的!不是吗?”

他是真的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然而耳边响起癫狂的笑声,伽古拉的身形在凯的视线中扭曲、模糊,神情夸张地改变起来,成为一个他更为陌生——又或许极为熟悉的样子。

那个戴着蛇形耳饰的伽古拉咬牙切齿地说:“到这种时候还说这种话——你这天真的蠢货!”

凯半是茫然地望着他,感到头痛欲裂,手足冰冷。伽古拉抽出了刀——并没有向他挥来,而是架在了一旁的什么人——什么被卷入的无辜的陌生人身上。这并不是他认识的伽古拉,凯想,这或许是个噩梦,什么古怪的陷阱,然后很快伽古拉就会神通广大地把他叫醒,痛骂他居然如此没有警惕性……

又或者那才是个昔日的美梦。

“来啊!”伽古拉笑着质问他,“来啊,凯,你不是正义的使者吗?”

数不清的碎片在凯的脑海中飞舞。“我要杀了你,我要品尝你的血。”伽古拉的声音阴冷地说。“你这二流的正义拯救不了任何人!”伽古拉的声音狂怒地说。“我再也不会做你的支援了。”伽古拉的声音失望地说。“杀了我,凯!”伽古拉的声音绝望地说。

“——就算是这样,就算注定迎来这样的结局,你也要去拿这份光的力量吗?”那个声音拷问道。

“伽古拉……”凯迷茫地低声说,瞪视着黑暗的前方,“……但是,伽古拉并没有死,对吧?既然如此,就一定……就或许……还有希望,”他顿了一顿,不自觉地张着那双清澈的眼睛,“我会拼死努力的,而且,我也相信伽古拉。”

至于他获得力量后到底能不能真正帮助到其他人,他想能评判的并不是他,而是那些受到帮助、受到保护的人。

在那些飞舞的碎片里,他看见有许多人露出劫后余生的微笑。

 

凯睁开眼睛。他们站在战士之巅的风雪里,奇异的光环冲入了他的胸口。他本想将这刚才那古怪而过分真实的场景告诉他的良师益友,然而那些记忆却像退潮时的海水一般飞速地从他脑海中消失了。正如同一边注视着他的伽古拉也完全不记得,自己听到那番“你什么也得不到”的警告之后,下意识地回答说:“那我有病吗?力量当然要用来做自己想做的事,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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