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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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伏新春24h 16:00】 control over thy destiny

是AU,我搞了AU,以及神明/信徒的身份倒转梗。存在一定程度的OOC还请谅解。一部分内容放彩蛋因为我觉得断在现在断的地方太对味了。

大家新春快乐,虎年吉祥!很高兴能参加这样的活动~

Summary:贝利亚想将命运握入自己手中;而神明想为他书写最理想的命运

上一棒:  @曲兮醉引    下一棒:  @卖土豆的小春笋卿 


皇帝在征服世界的途中驻足,暂停了他的步伐。无人敢于质疑他的决定,属下们只是称赞他英明神武、心中自有打算,异邦的王者则满怀警惕又心怀一丝希望,盼他终于满足了心愿适可而止,又盼他至少能留出一点让民众休养生息的时间。

这些揣测与阿谀一句也没有在贝利亚的心里留下痕迹。他只是传唤了他的主教。

帝国的教会与其他地方的大为不同。在贝利亚出身的那个被教廷所统治的乌托邦,教会所崇拜的是光,是正义,而一切属于人间的欲望都要为神明让步。但在贝利亚所统治的国度,他才是教会的最高领袖,主教则是他一手提拔、无依无靠的棋子。要把神明所掌握的权力夺来自己手里,把神明的力量握入自己手中——这样的事,贝利亚从离开故乡之前就想做了。他的征途从来不仅限于世俗的权力,天上的神权、地下的幽冥,他全都想要染指。

在此之前他已经克服无数艰难险阻。现在他在他的帝国里成为神明的代言人,无所谓光明与黑暗,无所谓正义与邪恶,他剑锋所指的地方就是众人唯一需要注视的方向。

但现在他在神秘侧的征程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障碍。

“那座神殿,你去看过了吗?”贝利亚抚摸着自己的兵器,头也不抬地问站在台阶下的主教。

“是的,贝利亚大人。从我掌握的经验来看,那个传说可能是真的。”

“‘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入的,‘最初的神殿’……”贝利亚沉吟着说,“这地方还真有点古怪,可笑光之国那群人只管他们的圣火,对最初的经书上写好的创世神殿都不管不顾。”

“但如果是贝利亚大人的话,”来自偏僻的斯特鲁姆地区的主教恭敬地说,“一定可以进入那里的。”

“哦?我的主教,你这么说,不怕冒犯你的神明吗?”贝利亚挑了挑眉,饶有兴味。教义虽然经历了些许篡改,最初的简洁的经文却未曾变过。有些词句对贝利亚这离经叛道的家伙来说简直是可笑,但神职人员却全都深信不疑。“不是说神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能掌控全世界的吗?”

“贝利亚大人就是神明所选中的代言人……”主教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和平时传道的样子一般无二。这幅样子做给他贝利亚看可没有意义……等等,这家伙不会愚蠢到真的相信了吧?他自己亲手参与编造的传说。什么贝利亚是神明最爱的、拥有“叛逆”之精神的天使投身于人界,什么贝利亚是神选之人,什么贝利亚注定要作为黑暗的掌控者达成黑暗与光明的平衡……作为舆论攻势骗那些民众当然很有用。但是,亲手把那些传说故事写得娓娓动人的,不正是他的好主教吗?

编故事的人会被自己骗到吗?还真是……有趣。

 “……因此,神所安排的一切里,一定也包含完成贝利亚大人现在的愿望。”

“……错了。” 好心情荡然无存,贝利亚从王座上站了起来,径直大步走了出去。身后慢半拍地响起了主教凌乱的脚步声,贝利亚大发慈悲,到底还是停了停脚步,告诫自己的臣子:“我不需要任何人、任何神替我完成我的愿望。我不允许任何人操纵我的命运。我要的东西,我自己会去夺取——不必跟着了,我要一个人走一趟。”

主教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能回答,只是抬起那双泛蓝的眼睛,久久注视着帝王威严的背影。厚重的红披风第无数次划过他的耳畔,他却一次也没能了解过它的触感。

 

——他的命运正在被操控。

这个念头在贝利亚的脑海中回荡,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确定。这个念头从久远的过去便在他脑海中出现,从未得到过真正的证实,却又似乎有一件又一件事可以推出那个可能。

那些过度巧合的过去,在战场上幸运的瞬间,戏剧化的争端与冲动,那些仿佛不属于他自己的一念之差……是那些过去一步一步将贝利亚推向现在的位置,让他失败又让他成功,让他的敌人兵败垂成,让他事半功倍,受万人仰慕。

“每个人的命运都早已被神明写就。”故国的经书上这么写。

“神所安排的一切里,一定会满足贝利亚大人的愿望。”他的主教这么说。

……但他不会接受。

他贝利亚不允许自己被任何事物所操控,即使这所谓的命运是要将他送上顶点也一样。

 

贝利亚站在神殿的门外,敲响了那扇大门。

出乎意料地,那对坚不可摧的宏伟门扇为他打开了,如此自然顺畅,仿佛他并非一个不请自来、自作主张的渎神者,而是早已接到请帖的客人。

贝利亚挑了挑眉,昂首阔步,走了进去,一点也不害怕会有什么陷阱——比起这种诡计,他更相信自己手中的力量。

神殿恢宏得毫无新意。高高的穹顶、绚丽的玫瑰花窗、金碧辉煌的贴画、从头顶投下打在祭坛上方的温柔光束……这些东西或许能让光之国的小孩(不长脑子那就长多大都是小孩)惊叹拜服,但对于贝利亚则无关痛痒。他所注意的是四周壁画的内容: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历史画……但是仔细推算那些事情发生的年份,与这座神殿的传说,便会发现那其实都是预言。预言一个接着一个,从神明创世一直到他所亲身经历的故事,贝利亚在代表通往更深层的紧闭的门口驻足,在最后一幅画上看见自己站在神殿门口的身影。

随之他回头,把那揭示未来的门扉甩在身后。

四处空无一人,让他得以直奔神殿的最中心,在本应摆放祭品的位置周围发现一圈无形的壁垒。他不假思索地向这层屏障使出重重一击,让原本不可见的屏障泛起些许波纹,却怎么也无法再取得一点进展。

当最强的一击也铩羽而归时,贝利亚在祭坛的上方望见隐隐绰绰的景象。陌生而又不知为何有些许熟悉的神明踞于宝座之上,手中的笔吐出看不真切的文字。

贝利亚收紧了拳头,锋利的指甲戳进他自己的血肉。“神明大人,”他慢吞吞地说,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所以,你真的一直在编织所有人的命运。”

神明俯视着他,似是疑惑,又似是怜爱:“不必担心,贝利亚。你的愿望,我都可以为你完成。”

“老子不需要!老子的命运自己会去创造!”

神明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他身上,似是失落又似是欣喜,似乎恍然大悟,又似乎怀有遗憾。然而最终那个身影只是向他留下一个微妙的笑容,便不由分说地在空中消失了。

贝利亚目视着那番景象,咬住牙齿,继续向屏障发起攻击。一次、两次、三次,直到肌肉因为过度使用而疼痛不已,直到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神殿之外。

他瞪视着缓缓关上的门扇,反倒发出了一阵粗狂而冰冷的笑声 :“很好、很好……等着吧,神、明、大、人!” 

他转身离去,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他听到:“你还不够强。”

 

……想要真正抵达那个位置。

想要变得更强、更强、再更强。

想要证明自己,想要将那样的评价扔回那个存在的脸上。

想要打败祂,想要杀死祂,想要撼动祂,想要触碰祂,想要夺取祂。想要褫夺神权,想要亵渎神明。想要将祂按倒在自己掌下,掌控在自己手中,让高高在上的神因为自己露出惊慌失措的样子。

不知何时,这样的执念取代了被故国驱逐的不甘,占据了贝利亚的全部心神。不,应该说两者本来出自同源——光之国凝聚希望与正义的圣火,被尘封的书写命运的古神,一个希望他收起负面的情绪与揣测,一个承诺会为他铺平面前的道路,但神明就是神明,自始至终,从未询问过贝利亚自己的想法。

而贝利亚从来野心煌煌,他不要那些虚假的幸福,自己的未来,他会夺到自己手上。

 

自那以后又过了十年。贝利亚登上了世界的顶端,却始终没能突破那座莫名其妙的神殿。在出现得越发频繁的梦境里,面目模糊的神明遥远而又接近,向他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贝利亚抱怨祂出现得令人心烦,于是那样的梦境便短暂地消失上几个月。除此之外,神明不曾对他亵渎的言语、不敬的身姿作出任何反应,仿佛他从未进入那个存在的眼中。

于是帝国这一庞大的机器在他的指令下运转,不为人知的传说被挖掘出来,尘封的宝藏被暴力破开设定好的封印,无数法宝与魔力结晶被献到他的手中。他要力量,足以击破整个世界的力量。为此他从帝国庞杂的事务中挤出时间刻苦磨炼战斗的技巧,亲自去探索那些最危险的秘境。象征光明的圣火拒绝他,那么堕入更深的黑暗也不值得可惜。

有时候他在力量突增带来的迷幻中看到种种幻象,看见年轻的自己身上安着洁白的翅膀在那座神殿中行走、战斗、生活,看见稍年长的自己扛着棍棒愤愤离开神殿、又回头指着正在关闭的大门破口大骂,身周升腾起不祥的黑雾。清醒时他觉得这些事充斥着过于明显的既视感,仿佛自己真的曾亲身经历过一般……是因为和他被驱逐出光之国的事太相似了吗?还是……不对,这不是他的大主教编的那个堕天使传说吗???

贝利亚召来主教盘问,得到的回答却只是“当时那些场景就这么出现在了脑海中,或许是属下的幻想,又或许是神启也说不定。”

听起来没什么不对,但既然命运可以被编织,那么时光呢?记忆呢?谁能保证是事件发生在前,还是传说先行被编纂?

现在疑惑也没有意义,贝利亚敲了敲扶手,淡淡地问:“能得到神启的人可不多,我的主教,看来你很幸运啊……神明没有给你什么别的指引吗?”

 

这个问题带着些许讽刺,毕竟贝利亚现在所做的对神明几乎是摆在明面之上的叛逆,受神明眷顾到获得神启与足量神力的大主教却对这些本该令他动摇的事视而不见,尽心尽力地为皇帝准备每一件魔法物品、每一瓶魔药,在本来宣扬光明的神殿里宣讲黑暗是如何不可或缺。

不,或许比起“视而不见”,“弃明投暗”这个词语或许更加合适一点。在贝利亚指示他的主教去做这些事的时候,曾经被询问过这样的问题:“……贝利亚大人,是在为那座最初神殿的事奋斗吗?”

“是啊,”那时候的贝利亚咧开嘴笑了,被黑暗力量所浸染的牙齿尖利锋锐,反射着大殿内的烛光,“我要去面(杀)见(死)我们的神明。”

主教微微扬起他总是低垂着的头颅,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贝利亚也看不懂的情感。但最后,他也只是喃喃地说:“不愧是贝利亚大人。”

那就是主教最后一次对贝利亚渎神的行为发出象征性的质疑。

 

他的主教崇拜着他,贝利亚当然知道。斯特鲁姆那个地方被蛮族侵略而毁灭时,是贝利亚一举吞并了两片土地,平定了战乱,也顺便从蛮族的刀锋下救下了那个少年。少年向他献上了无可比拟的忠诚,这也是他对如今这个神职人员信任的基础。但这样在心中看重他的君王胜过看重神的人竟然得到过神启,确实不符合常理——从古至今,得到神启的人无一不是最为虔诚、将一切献给神的信徒。是神明的利用吗?无数揣度在贝利亚心中掠过,大多数都让他心头发凉,又激起滚烫的怒火。也许神明编织的网细腻如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对象;也许因果与过去都不过是虚妄,神启不过是一个幻觉;但他现在最想确认的,是他的主教本人与神明之间的联系。

“神明没有给你什么别的指引吗?”

“当时能被贝利亚大人所拯救便是我最大的幸运,”主教回答,“那一定便是神明对我最重要的指引。”

就因为这个吗?就对自己的解读这么有信心?如果真到了神明给出其他启示的那一天,他的主教又会怎么做呢?

……算了,反正就算到了那一天,他贝利亚也自有应对的方法。贝利亚笑了一声,挥退了恭敬地等待着的主教,暂时不再关心他的信仰与心理问题,只让他履行作为贝利亚大业的关键部件的职责。


“贝利亚大人,我想要献给您……我所能献出的一切。”

呢喃被抛在身后,忘在脑后。

 

一切都仿佛一波三折,又仿佛顺利得过了头。他想要黑暗的力量,便得到了黑暗的力量;想要神兵利器,便得到了神兵利器。总之,贝利亚终于还是又一次进入了那座神殿,撕裂了曾经让他无能为力的屏障,踏足了一处玄妙的空间。

他发现自己站在虚空之中,周围的一切——祭坛、壁画、整个神殿本身——都无影无踪,化作一片漆黑。

“又见面了。”身后传来低沉浑厚的声音。

贝利亚转过身见到那柔和幽暗的光线与桌椅的布置时,不由得为神明的风格感到了一丝惊诧:那完全与“光明”这类通常和创世神联系在一起的词句无关,反而和贝利亚自己上次向手下交代的装修风格颇有相似之处。

下一秒,这些念头从贝利亚的脑海中消失了。他在柔和的金绿色光辉中见到了那个坐在桌边、时常在他梦境中出没的身影。而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为何在曾经的惊鸿一瞥中感到眼熟:坐在桌边的那个人,无论是体格、面容还是声线,都分明正是他的主教。只是主教在他面前从来不是恭敬地低着头,便是远远地仰视着他的身姿,从未流露过上位者的姿态,以至于这样的联想从未在贝利亚脑海中出现过。

“……你,和我的主教,到底是什么关系?”

神明接下来说的话贝利亚基本没有听。主教欺骗了他吗?还是神明利用了主教?甚至只是单纯地借用了这个形象?无论如何这景象都足够刺激,足以让愤怒与控制欲、征服欲在他心中进一步膨胀,但除此之外又似乎掺杂了些许别的什么。

……那副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情出现在这张脸上,真是碍眼。

神明结束了一段详尽的解释,沉默了一会儿,意识到贝利亚完全没在听,不得不补充:“……意思是他是我的造物,也是我的化身。”

祂古怪地笑着,将手中把玩的棋子落在了棋盘的某格——贝利亚这才意识到祂这次并没有在书写,而是面对着一副棋盘,自己与自己对弈。

“……那该是我的棋子才对。”贝利亚上前一步,盯着那颗刚被放下的“主教”棋说。

神明看着他,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做出这种神情的时候,祂看起来那么像贝利亚的主教,有那么一瞬间贝利亚甚至觉得自己从那双金色的——截然不同的眼睛里看见了主教眼中常有的崇拜与赞叹。然后他再度提起了警惕,告诉自己这必定是某种迷惑的技巧。

神明拿住了对面的“国王”棋,顿了一顿,又收回了手,转而邀请道:“要来和我下棋吗?”

哦,看来他总算是拥有和神对弈的资格了。贝利亚点了点头,走到桌边,伸出手去——一下子掀翻了棋盘。紧接着,他向前方使出了他最强的一击。

被放在棋盘一般的书卷散落开来,被冲击波所击中、击碎。被写下的命运在这一击下消散无踪。空间碎裂了,如同被打碎的片片玻璃,又如同技艺不精的法师使出的传影魔术。“不赶紧写下你逃命的路吗?”贝利亚嘲讽道。

“……我该写的已经写完了。”然而,熟悉的声音低声这样回答。神明从贝利亚的眼前陡然消失,最后留下的,还是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像是欣慰又像是遗憾,似乎掌控了一切,又似乎早已认输。

 

书卷化作漂浮于半空的文字,环绕在空间的裂隙之中。于是贝利亚终于完全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一本小说。

神明不曾为每一个人编写多少命运,因为他们都太过无关紧要。只有贝利亚,只有与贝利亚相关的事物,才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这本书上。只有贝利亚,偏偏是贝利亚的命运被清晰地写就,也只有他想要反抗这一切、逃离这一切,哪怕人生是一场注定登顶的史诗。

知道真相再回头去看,一切都仿佛埋有伏笔。在光之国的经历本该是刻骨铭心的事,记忆却那样不真切,仿佛被驱逐的那一刻才是贝利亚生命真正的起点;像那个作为堕天使的经历一样,过去的记忆片段凭空出现却又如此真实,原来是一段闪回被突然插入;似乎从未有人知道主教的姓名,却也从来不觉得疑惑,原来是因为他是“作者”的第一人称化身……

直到现在这些不对劲之处才真正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里,而一切疑惑又如此自然地得到了解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切都是神明编织的命运,一切都是作者写下的戏码。岂止是命运!从整个宇宙的构成与历史到身边的每一处花纹,从他的经历到他的人格,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某人手下的字符。

但贝利亚已经抵达这里,已经超脱一切。

黑暗的力量让贝利亚全身都出现了异化,但锋利的爪子仍会像多年前一样被崩裂的虎口所流出的鲜血浸染,他也毫不在意,就着自己的鲜血在书卷上“作者”的那一行留下重重的一划。

“小心了,我的神明大人,”他的脸上含着冰冷而狂气的笑意,“既然塑造出了我这样的角色,就应该有点觉悟吧?”

 

他向那一个点灌注了所有的力量,放开能够放开的任何束缚,将自己的灵魂与意志全部倾注其上。于是那在空间裂隙中漂浮的、不存在的书卷也又一次被击破了,次元、空间、虚幻与真实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意义。

他突破了那个虚伪的世界。

贝利亚终于完全自由了。

 

“三次元”,或者说真实的世界,或者说更高的位面,对超自然力量的限制显然更深,对物理规则也更为依赖。贝利亚的身体半虚半实,招数的威力也大幅减弱。但无论如何那也早已超过了孱弱的大多数人,足以让他杀死与取代他所憎恨又渴望的神明,从祂,不,从那个作家手中夺过笔,消除能影响到他命运的最后一个威胁,成为他自己世界的神明。

 

伏井出K在键盘上打下最后一个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靠在了人体工学椅上。然后一只漆黑的、半虚半实的利爪闪电般袭来,将他连人带椅掀翻在了柔软的地毯上。一只手掐住脖子,一只手按住心脏。“终于完全抓住你了,我的神明,”那个身影说,“你——你写下人物的命运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贝利亚sama,”在缺氧导致的大脑空白中,伏井出K无视脖颈与心口的压迫感,抚摸着他的主角的面容,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你,终于来到我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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